CASE HANDING STORY
連鎖經營在我國的發(fā)展方興未艾,涉及的領域越發(fā)廣泛,除大家所熟知的醫(yī)美、餐飲等行業(yè)外,汽修、假發(fā)等細分領域連鎖機構也不斷涌現,使之成為資本追逐的價值洼地。但由于經營粗放、管理缺失等原因,使得連鎖經營行業(yè)法律訴訟迭出,北京銀雷律師事務所精英律師劉洋代理的一起訴訟,便是行業(yè)發(fā)展中,極具代表性的個案。
中國式合作危機四伏
連鎖式經營急待護航
與眾多資本玩家一樣,一直在東莞發(fā)展的丁峰(化名),也從連鎖經營中看到了商機,他所瞄準的賽道是——假發(fā)。
從外表看,這是不太起眼的一個行業(yè),但其在中國市場的規(guī)模已達近百億,而歐美發(fā)達國家,市場規(guī)模更高達數十億美元。
急劇擴張的行業(yè)發(fā)展態(tài)勢,正吸引著像丁峰這樣的投資者入局,但由于缺乏經營與管理經驗,與其并行的是各類法律訴訟風險。
我發(fā)起 你開店
丁峰最初有個十分樸實的想法——我發(fā)起,你開店。換言之,就是自己拿出一部分資金,與愿意經營假發(fā)的人形成合作,一起開店。丁峰負責統(tǒng)一進貨和財務管理,合作者負責店面的日常經營管理,二者按入股比例分紅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,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市場的響應,愿意與他合作開店的人還真不少,短短幾年時間,他的連鎖假發(fā)店,就開進了包括北京、上海等許多一線城市,有的城市甚至一連開了幾家。
丁峰大喜過望,天天掰著手指頭,算計著這個月開了幾家店,下個月還有希望再開幾家。每家店按多少比例分紅,自己一個月能掙多少錢。
純草根 變老板
隨著我國城鎮(zhèn)化步伐不斷加快,大量人口涌入城市,導致職場競爭加劇,就業(yè)壓力凸顯??粗鴦e人發(fā)家致富,誰心里不癢癢呢?但打工只能維持生計,要想發(fā)財,還得自己當老板。
說說容易,可沒關系、沒門路、沒渠道、沒經驗,上哪兒當老板去?許多打工者都在等待一個機會,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。
當馬華(化名)聽到丁峰“我發(fā)起 你開店”的消息后,沒關系、沒門路等顧慮全部打消了。一個店投入的資金量也不是太大,自己還可以當老板,一個發(fā)家致富的美夢,在馬華心底不斷滋生,最終變?yōu)樾袆印?/span>
樹欲靜 風不止
2019年7月,馬華很快與丁峰的公司簽訂了合作協(xié)議,店面就選在北京市中心一家知名的大型購物中心內?!懊娣e雖然不大,但怎么也是自己的了?!瘪R華對未來充滿信心。
“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”。店雖然開起來了,但由于丁峰公司進的貨都是一些高端產品,每天雖然也都能有進項,但與馬華預想的銷售額有很大差距。
他聽人說,把記錄銷售情況的賬本,給來買假發(fā)的人看,可以促進銷售,馬華也學著干起來。最初效果不錯,營業(yè)額還真增長了不少,但畢竟假發(fā)不是快銷品,很快就進入了平臺期。
看著一些賣低端產品的生意紅火,馬華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盤。要不,我也偷著賣點兒其它品牌的低端貨?
最初的時候,馬華干得也是膽戰(zhàn)心驚。一段時間下來,他發(fā)現丁峰的公司也沒發(fā)現,而自己的腰包卻迅速鼓了起來。
現違規(guī) 取證難
沒發(fā)現馬華的問題,并不是丁峰大意,一是因為丁峰忙于在全國各地跑著開更多的連鎖店,二是因為合作店開多了,他一時間也顧不過來。當丁峰發(fā)現馬華的店有問題的時候,便找到了北京銀雷律師事務所。
雖然劉洋律師接手過很多連鎖經營行業(yè)的商業(yè)訴訟,但這起訴訟有它的特殊性,雖然雙方合伙經營店面,卻主要是由馬華負責日常的經營和管理,案子涉及到的所有第一手資料,幾乎都在馬華掌控之下,除了一份語焉不詳的錄音外,幾乎沒有任何證據。眾所周知,打官司就是打證據,沒證據,官司必敗無疑。
看著丁峰一臉無奈的表情,劉洋在安慰他的同時,指導丁峰通過到店面盤貨的機會,去獲取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證據。“有了證據,才有勝訴的可能?!眲⒀蟾》鍙娬{。
庭審中 猛交鋒
庭審中,控辯雙方展開了激烈交鋒……
鏡頭一:
“希望解除合作協(xié)議,并支付違約金!”丁峰是硬棒棒的訴求。
“我沒有違約,不能解除?!瘪R華一臉委屈。
剛開一庭,雙方就核心訴求,展開正面交鋒,“火藥味”迅速在整個法庭彌漫開來。但面對此種情況,無論是法官還是觀看庭審的人,一時間都很難看出誰對誰錯。
鏡頭二:
“這有賬本,你還敢抵賴?”在劉洋律師的指導下,丁峰已拿到了重要證據——賬本,他底氣十足。
面對丁峰拿出來的賬本,馬華一臉蒙圈?!斑@不可能啊!賬本自己一直保存得很小心,他是怎么拿到的?”馬華腦海里迅速開始回放。
“啊……”馬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前些日子,丁峰到店里來找他盤貨。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,可能要敗露。“只要丁峰沒有證據,他就拿我沒轍。”馬華心里想得明白,行動上也不含糊,無論丁峰怎么要求,他就是不配合,拒絕在盤貨確認表上簽字?!肮烙嬀褪悄谴危》宄盟粋?,拿走了那個賬本?!?/span>
“賬本,是假的,是我營銷的一種手段?!?/span>
馬華腦子快,知道自己私售的那些貨都記在這個賬本上,所以賬本上銷售記錄遠遠多于在微信上的日常報賬,馬華靈機一動,心生一計,自己可以說這個賬本是假的,是為了促銷自己編造的假賬本。
鏡頭三:
“假的?騙誰呢?這個賬本記錄的內容,與咱們微信核賬的記錄大多都能對的上,但也有一部分對不上!這還不能證明你虛報賬目?私售貨物?”丁峰義正言辭。
馬華臉上故作鎮(zhèn)靜,眼珠卻滴溜溜兒地左顧右盼,腦海中飛快地回想與丁峰每天在微信中對賬的細節(jié),但怎么也想不起來了。
馬華最初的想法是抵賴,但轉念一想,前些日子,他在店里拆下一個攝像頭,估計就是丁峰安的,萬一監(jiān)控中有他私售貨物的證據,那就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。好在,那個監(jiān)控被他及時發(fā)現拆掉了,馬華心里慶幸。
鏡頭四:
“我是賣過其它品牌的假發(fā),但就一兩次?!瘪R華雖然承認自己有過錯,但故意把它描述得很輕微。
“小的過錯,不至于被判解除合作吧?”馬華想,不如把小過錯承認下來,以免影響大局。他篤信,丁峰再也拿不出他私售貨物的其它證據了。
“這怎么解釋?”丁峰步步緊逼,并當庭拿出了在馬華店里購買其它品牌假發(fā)的發(fā)票和假發(fā)。
馬華看到發(fā)票和假發(fā),小臉兒刷的白了,手心里開始冒汗。他萬萬沒想到,丁峰竟然私下安排人,到他店里買了其它品牌的假發(fā),而且有銷售發(fā)票。這回可能抵賴不掉了,但不能就這么認了。馬華急中生智,一轉臉,就想到了一個翻盤的機會。
鏡頭五:
“新冠疫情期間,丁峰的公司供貨大量減少,我是獲得認可后,才賣其它品牌假發(fā)的?!瘪R華邊說邊把一份錄音證據呈遞上去。
與此同時,他不停地掃視著法官、丁峰以及劉洋律師的神態(tài),他希望自己能僥幸躲過一劫。
“錄音只是說,我們通過公司統(tǒng)一給大家配貨,可以由公司出面從其他途徑進貨,但沒有同意你們私下進其它品牌的假發(fā)售賣。你這是故意歪曲事實?!倍》逖劾锶莶坏蒙匙?,而且那份錄音證據丁峰手里也有。
馬華象泄了氣的皮球,沒有了剛開庭時的趾高氣昂。他知道,自己的致富夢,可能需要重新規(guī)劃了。
法官隨后作出判決:馬華違約行為明顯,判決解除雙方的合作協(xié)議,馬華還需在七日內向丁峰的公司支付違約金十萬元。馬華不服,提出上訴,二審法院維持原判。
劉洋律師在辦案手記中寫道:“或許,訴訟的魅力就在于此,起初看似‘絕望’,但只要我們不放棄努力,總能從‘絕望’中找到‘希望’。”
結語:
案件到此講述完了,但留給人們的思考還很多,在連鎖經營領域,如何選擇合作伙伴?如何提高管理能力?如何實現有效監(jiān)督從而降低經營風險等等。這需要行業(yè)在發(fā)展過程中不斷地梳理總結,需要企業(yè)在實踐中不斷摸索。
北京銀雷律師事務所,作為在連鎖經營領域有多年訴訟經驗的精品律所,希望能與行業(yè)共同成長,用真誠務實的服務,為維護企業(yè)合法權益而不懈努力。